让她降落
 

【三日鹤】烟瘾(一)

CP:三日月宗近x鹤丸国永

Type:三条组少当家三日月x黑医鹤丸

Attention:竹马变天降,爷爷轻微残障设定,接受不能的注意避雷。

Last:一盘小甜饼,无毒无害。作者是文科生,生物知识贫瘠,如果发现错处欢迎指出。(ノ*・ω・)ノ


001.

       鹤丸国永从沙发上醒来时,时针正指向凌晨两点,桌面上摆着两罐空了的啤酒罐,电视开着,重播着红白歌会的精彩片段,日裔女歌手正声嘶力竭地唱着一首德文歌,高音几乎要穿破人的耳膜。

       鹤丸国永头疼欲裂,酒精的作用依旧令他昏昏沉沉,他把电视音量调至最低,然后重新躺回沙发上。

     “我果然不适合饮酒”他心想。

       鹤丸捏了捏鼻梁骨,正准备拧暗台灯睡去的时候,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了一声极其微弱的敲门声。

       他转头向落地窗看去,窗外风雪交加,气温在零摄氏度以下,在这样的天气里,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谁会在半夜上门拜访。

     “难道是来看急诊的?”鹤丸披上外套,颇有些郁闷“可是我明明在门口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他摸索着下了楼,在一片黑暗中,一丁点微弱的声音都清晰可闻。方才的敲门声已经听不见了,不知道敲门的人是否已经离开,但秉持着医者仁心的态度,他还是打开了诊所的大门,在一地月光下,他看见一个男人倒在白茫茫的雪地中。男人的左手耷拉在门槛上,鲜血从他的身体里缓缓淌出,染红了身下雪白的地面。

       男人的右半边身子被鲜血浸透,肩膀软软地搁在雪地里,而他的右前臂连同整只右手,全都不翼而飞。

       鹤丸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
 

 

002.

       鹤丸是个开小诊所的。

       准确地说,鹤丸是个无证经营的黑医。

       黑医的经济来源有很多方面,虽然也会面向普通群众,但更多的,是为流窜于明街暗巷间的各类小团体成员取弹壳、缝针线。

        鹤丸并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,这些年他治疗过许多因斗殴而身受重伤的小混混,因此也积攒了许多经验。他曾为一个被板砖拍成重度脑震荡的某组成员做过开颅手术,最后成功化解了那人脑袋里的淤血。他也为一个被捅得肠子都漏出来的集团大佬进行过针线缝合,最后把他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然而,以上种种,都不及眼前这个男人的伤势来得严重。

       左肩中弹,背部被划了三刀,右前臂¹更是被齐根斩断。

       鹤丸一脸凝重地盯着这个陷入昏迷的男人,脑子开始飞速运转:左肩虽然中弹了,但没有形成空腔效应,问题不大。背部看起来严重,但是没有伤及背部大动脉,刀口也很浅。问题在于被斩断的右臂,大出血恐怕会引起休克……感谢札幌冷得发指的冬天,伤口被稍稍冻住了,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,当务之急是要赶紧输血。

       确定了对策,鹤丸马上开始行动。他从男人的指尖取出两滴血分别滴在玻片上,两分钟后,血液慢慢凝聚。鹤丸左右晃动了一下玻片,发现两侧的血液都凝聚了。“左右皆凝……Lucky!是AB型²的。”确定了血型,接下来的一切就好办了。血库中的AB型血应该足够进行缝合手术,左肩的弹片也要取出,右臂的创口面积过大,只能先用氮液进行冷冻,防止伤口发炎。

       鹤丸打开无影灯,按照步骤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紧急处理,被注射了麻药的男人安静地躺在灯光下,睫毛微微颤动,面部表情堪称安详,几乎令鹤丸以为他早已死去,然而缓慢起伏的胸膛却有力地反驳了这一猜想。五个小时后,手术结束,鹤丸睁着泛着血丝的眼睛从手术台上下来,把男人推进监护室,帮他插上呼吸机并挂上点滴瓶。然后一头栽倒在沙发上,呼呼大睡。

       他已经把他力所能及的事情全都做了一遍,剩下的就只能寄希望于这个男人有足够强烈的求生意志了。

       鹤丸昏昏沉沉地想,在彻底陷入沉睡前,他不知为何想起了那个男人躺在手术台上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不管怎么说,如果是作为一个混混而言,那张脸未免也太好看了些。

    

 

003.

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,鹤丸是在等待中度过的。

       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虽然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,但所有数据都显示他的身体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好转,他甚至只用了32个小时就度过了危险期,期间的脉搏和呼吸都非常平稳,也没有出现过剧烈的心脏波动。

       简直就像个怪物。

       鹤丸为此延长了他新年休假的日期,一心一意地窝在诊所中照顾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。至于医疗费用,对于普通民众来说的确是一笔天文数字,但对于眼前这个从衬衫到领带都是名牌定制的男人而言,大抵也不算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鹤丸每隔12个小时就给男人打一针镇痛剂,右臂上的伤口也时时清洗、更换药物和纱布,葡萄糖则是每日两袋,间或注射蛋白溶液……

       第三天,这个男人彻底摆脱了呼吸机,只是依旧昏迷不醒。

       第四天,鹤丸从男人脱下来的西装外套的内衬中摸出了一张名片,上面写着一串烫金的英文字体,字体下方写着一个联系方式。

      “Mi……Mikazuki……上弦月?是公司的名称吗?”鹤丸艰难地辨认着名片上的字迹,有些不明所以。

       第五天,鹤丸照着名片上的联系方式打了个电话,但是无人接听。

       第六天,鹤丸在帮男人换药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皮微微动了动,一副将醒未醒的模样。鹤丸试探着掐了掐他的人中,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
       第七天,鹤丸出门采购食材,回来的时候听见会客室中传来异响,打开门一看,只见自己心爱的意大利手工毯被扯破了一大块,而在地毯与二楼扶梯的连接处,一个男人仰面朝天地躺在那里。

       男人听见响动,努力地把脖子向后仰了仰,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,一瞬不瞬地看着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站在玄关处,目瞪口呆的鹤丸国永。

       男人再次眨了眨眼,表情状若无辜,久未进水的嗓子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:“哎呀……我其实是想下楼倒杯水来着……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呢。”他用希冀的眼神注视着一脸懵逼的鹤丸,藏着新月的眼睛微微弯起,声音放得又柔又轻,仿佛情人间亲密的喁喁低语“总而言之,能否请你先把我扶起来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——哦乎,这可真是吓到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鹤丸的第一个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虹膜异色症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第二个。


TBC.


注1:指从手掌开始一直到肘关节处的部分,不是整只手臂。

注2:AB型血为万能受血型(狭义),可接受O型与AB型供血。



 @靘镹 

 快来吃粮.(๑>؂<๑)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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